Thursday, December 21, 2006

香港太平山-领悟

很多人似乎都前情人的感情生活状况感兴趣
除非是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一副超然于外的样子
要不然就把心一横
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
否则多少还是很想去知道的
说得好听是关心
其实还不是比较心在作祟

之前多少都听到一些她与他之间的事
但那也只是听说而已
做不得准
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他俩走在一起
否则我不会妄下论断
但就是那么时运高
一直没有碰到这种尴尬场面
所以才想让她亲口告诉我
趁着她生日当天拨电给她
除了祝贺生日快乐之外
顺便也问问她的感情生活的近况
但毕竟这是一个很私人的事情
我要人家尊重我的隐私权
自然我也得尊重人家的隐私权
所以一开始就说
“你可以选择,说或不说。”
“那。。。我选择不说。”
那好吧
也不能强逼什么
只是在挂线之后
心中的疑虑还是得不到一个解答

在参加公司的香港旅行团之前
看到她与他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报名名单上
心中犹豫了一阵子
该去还是不去
后来想想
我有我自己的议程
我想去旅行
我想去排泄屯积了n年的工作压力
我想去买我要的书和衣服
何必让这些不相关的事情来困扰我的决策
最后还是交上报名表格

缆车上着香港的最高峰-太平山
我座位周围都坐着一堆韩国人
好象大乡里入城似的对着车外的景色大呼小叫
但他们的喧闹没有打断我的思绪
这趟旅程都过了好些天了
这几天看着他对她的嘘寒问暖的神情
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她
亦步亦趋的贴身伺候
好象看到两年前的自己
突然好怀念当初付出真挚感情的纯真岁月
当她的观音兵、专人摄影师、保镖等的多重身份
虽然当时有点辛苦有点累
只要她开心
我心里就很满足了
想到这里
如果说心里没有一阵酸痛
那是骗人的
但我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伤感的情绪很快就被平衡了
山顶上凉风习习
遥望香港的夜景
看来维多利亚港两岸的五光十色
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虽然事过境迁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故乡的小云顶
也许吉隆坡的夜景真的无法和香港比
但重点是人而不是景物
当初在小云顶的雀跃心情是真实的
现在在太平山的淡淡忧愁也是真实的
我真想带心爱的女孩来太平山看夜景
但这不知是何年何月的未来式

最后决定捉起相机
帮他俩拍一张合照
拍夜景真的很考功夫的
首先双手就必须稳定不抖动
曝光时间要够长
才能把人和背景很清晰的拍下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屏息按下了快门

刹那之间
才领悟到
爱的最高境界
不是为所爱的人做任何事
而是成全
成全她
也成全自己

好象醍醐灌顶似的
又好象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又或者说是便秘多时突然全拉了出来的感觉
很多事情突然间就想通了
以前积在肚里的那一口气
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郁闷
当初的多么不甘和委屈
全都消了
心情真的畅快啊
现在才知道
原来真正的放下
需要时间
需要过程
也需要契机
看来香港之旅是不虚此行了

真的好感谢她
没有她
我就不会领悟这些道理
不要带着任何遗憾进入下一段感情

真心祝福她
她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
我呢
不属于我的幸福都离开了
不要连属于自己的幸福都错过
我现在很清楚地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回头再看看
那个躲在阴暗角落哭泣的自己
与现在的我
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2006年12月12日腹稿于香港,2006年12月15日写于吉隆坡家中)

复杂的心情

每次看到她
心里还是很复杂
虽然
我已经不是她的谁
她也已经不是我的谁
但是
那种滋味
还是很难形容
是爱吗
应该有吧
是恨吗
也应该有吧
我应该算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吧
爱一个人
可以爱到至死不渝
恨一个人
可以恨到咬牙切齿
但是
爱和恨都是同一个人的话
又该如何
当时有多爱她
现在就有多恨她
爱和恨可以互相抵消吗
可以的话
拉长补短
回归成零
无拖无欠无怨无悔
但是
爱恨是同时存在的
那种感觉
有时像水和油一样
互相掺和却又分界鲜明
所以这才是矛盾的地方

久而久之
其实心里也不是怎么恨她
想想当初其实她对我蛮好的
只是
我连知道真相的机会也没有
这才是让我郁闷的地方

(2006年5月)

变心

曾经,天真的以为,两相依偎直到天荒地老
曾经,傻傻的认定,会与对方厮守一生一世

现在,才了解现实的残酷
其实,每个人都会变
哲学家说过,世上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一直在变
看来这句话也真有道理

其实,也不能怪她变了
在我意识到她变了的那一刻,其实我也变了
她已经不是当时的她
我也不是当时的我

曾几何时
熟悉的脸孔
刹那之间竟变得如此陌生
好一句:“感觉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是你无情还是我天真
就好像
从天堂掉到地狱
就那么突然
男人的悲哀
就是在遇到挫折时
还要装坚强

假设,爱情是一场博弈
如果,双方都不变心,那是最好的结局-海枯石烂此情不渝
如果,双方都变了心,结果也不坏-各自拥有一片天,各走各路
如果,其中一方变了心,另觅新欢,另一方却还是痴心等待
那么,变心的那方,是最幸福的,因为找到了更好的情人
而,被抛弃的那方,是最不幸的,对方的太幸福成为最大的压力

第一种如果,我曾满心期待,但与我无缘
我怎样也不想成为第三种如果
如果无可避免地遇上第三种如果
那么,我宁可选择第二种如果
至少,对大家都公平
至少,不会让先变心的她有愧疚感
至少,让后来才变心的我打消毁灭的念头
至少,还有很多的至少...

其实,爱情不是零和游戏
没有谁对谁错
没有谁欠谁的
因为,大家都曾经相爱过
因为,大家都曾经努力过
其他的,并不重要了

感谢曾有的温柔,即使已不再属于我
肯定成长的痕迹,即使当时真的很伤
以祝福代替遗憾
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2005年12月)

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

2004年11月20日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的月光
在小云顶公园
望着吉隆坡的夜景
映照在你漂亮的脸庞
那是我认为是全世界最完美无暇的你
牵着你的手
诉说着对你的眷恋
仿佛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多么希望时光就停留在那一刻
什么忧虑
什么心事
全都一扫而空
这世上只剩我们两人
周围的人我都看不到
我眼中就只有你一个
看着你明亮深情的眼眸
只看到我的反影
彷如置身于天堂
人家说爱情是盲目的
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
但我心甘情愿地享受这种盲目
回程的中环公路上
车子载着满满的幸福回忆
真希望这种感觉永久持续

(2005年7月)

Wednesday, March 08, 2006

暗恋

(写于2000年4月,Form 6, 刊于校园杂志)

暗恋,一种不知所谓的感觉。自古以来,男生看女生,女生看男生,相看两不厌,天经地义,恒古不变。以前听某某人说,一个人头脑最灵活的时候,不是早上精神饱满的时候,也不是打球运动的当儿,而是当你在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以前我觉得还有些道理,但现在当它是屁,反而尊奉“热恋中的男女,其智商在当时是相等于零”为金玉良言。

暗恋的感觉,虽不至于生不如死,却也挺磨人的。预备班那年我情窦(那时我还写成“豆”)初开,胆粗粗地向心仪的女孩子表明心意,隔日她捎来一封信,说什么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好同学,不必明言,看倌们也一定明白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还有一句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两句绝到不能再绝的“名句精华”,那时我才深刻地体会到它的意思。

我为此事伤心了整年,心想可不能重蹈覆辙,专心读书为妙。中三那年,我的座位后面坐了一位女生,很瘦,脸色苍白、神情忧郁,好像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我想起<<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的模样。她文静得很,中二同班了整年也没发现她的存在,一直到华文老师公开称赞她的文章写得棒时,我才留意到她,此后常向她借文章来看。当时写一篇完成故事的作文,我往往写成无厘头闹剧,最后皆大欢喜收场;她却写成凄凄怨怨,感人肺腑,悲剧收场。她的遣词用字的功力,她说是得益于琼瑶小说的“滋补”,碰巧老师也是一位琼瑶迷,往往批作文时给她班上最高分。我们之间话题渐多,到Kasturi补习时也坐在一起,接触的机会自然多。我以为我只喜欢短发、肤黑、开朗活泼的女孩(预备班“初恋”时的美好印象),对于长发、肤白、沉默文静的女生一向来没什么感觉。

直到某一天上课时,我无意间看到她的眼眶泪盈盈的,似乎受了什么委屈,她掩饰得很快,周围的同学都没发现,我却察觉到了。我突然感觉热血沸腾,一股大丈夫保护女孩子的男子汉气概油然而生。我顿时知道我完了,我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每天上课时总是偷瞄着她,下课时失魂落魄地到学校每个角落寻芳踪,觅倩影。见面时也没像往常般健谈,口吃又结结巴巴地。有鉴于上一次的滑铁庐(一代枭雄拿破仑输得很惨的一场战)的经验,在她面前只死板着脸,表面上好像不当一回事,其实心里喜欢到要命。当时她完全牵动着我的喜怒哀乐,她对我笑时,苦瓜是甜的;她和其他异性谈话时,蜜糖是酸溜溜的。我也发觉自己越来越虚伪,和她的话题渐少,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第二年她搬家转校了,最后一次见她时,什么也没说,默默无言。当时我以为我学乖了,事后却后悔得要死,从此似乎悟出了一些不成文的道理,坚决认为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存在,久了便会变质,要么变恋人,要么变仇人。暗恋刚开始时是甜蜜的,它为平淡的生活泛起了涟漪,并消除长久以来心灵深处的寂寞。暗恋之所以变得苦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渐渐发觉彼此成为恋人的可能性不大。要结束暗恋,表白是最直接的方法,并做出最坏的打算,一旦被拒绝即开始疗伤过程(例如听辛晓琪的歌),唯有如此才能走出暗恋之苦。也有些人似乎不要准备一个答案,深怕一旦对方拒绝自己这份情意,连暗恋的权力都没有了的时候,会很失落,失去重心,所以宁可选择悄悄地爱,但愿永远不会被唤醒。

其实暗恋是青少年宣泄充沛情感的正常现象,但小小年纪就为了爱情而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毕竟不妥。梦,可以是自己编织的,也许因为没有机会在一起而有一种浪漫情怀,可能真正的感觉没那么美好也说不定。所以,学习如何把暗恋的情怀化为仅止于对对方的欣赏与关怀是非常重要的。可能若干年后,你会发觉青少年时代的暗恋故事,是记忆中最美丽的花蝴蝶,多么可笑复又多么可爱的一回事。